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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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回家後，克萊恩去灰霧之上驗證了列寧娜的問題。
“我和西裏斯的事件有問題啊，隊長和老尼爾的狀態也……不行，得做點兒什麽……不然真的來不及了……”克萊恩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再思考一下列寧娜.奧威爾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離開灰霧，克萊恩準備好紙筆，猶豫了一陣開始給列寧娜寫信。
“……您的推理能力讓我深感佩服……我驗證了您的問題，答案都是‘是’……經過您的提點，我想起了一件快要被我忽視的事情：我曾用靈視在老尼爾的身後看到一雙半透明的，虛幻的眼睛……”
末尾，克萊恩很認真的問了列寧娜什麽時候有空，並表達了需要她的當面指導，有很多問題他今天還沒來及說。
然後他布置好儀式魔法，召喚來了列寧娜的信使。
在他離開那家咖啡館之前，列寧娜教給了他一個儀式魔法，讓他在需要的時候召喚信使寫信給自己，並特別囑咐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信使。令克萊恩感到意外的是，列寧娜給的召喚詞有一句是“獨屬於莫爾甘娜.卡巴拉的信使”。
不過他並沒有深究這是不是列寧娜的真名，因為這個名字很有可能是一些梗的組合名。
隊長說過，列寧娜.奧威爾也不是她的本名，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和不知道沒有區別……畢竟我的名字也不是“克萊恩”而是“周明瑞”……如果不知道對方本名的話，僅僅知道小號也沒有任何意義。
……
“鄧恩和那個窺秘人都出問題了？”列寧娜穿著白色的睡裙靠在床頭翻著克萊恩寄來的信，揮了揮手讓信使離開。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她繼續閱讀著下來的信件：“已經確定了是有幕後黑手引導嗎？那個占蔔家辦事挺細致的嘛……呵，想好怎麽解決窺秘人的問題了啊。太棒了，這樣就不用我繼續插手了。自覺性很高，值得點讚。戴莉已經被調去貝克蘭德了……可惜，如果她在廷根的話或許能靠她來……嗯？又有信件？”
這次來的是戴莉的信使，列寧娜疑惑的拆開信，看著看著就變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表情包。
“臥槽那個占蔔家饞我身子？！下賤！！！！”
雖然她早已習慣這個序列有時候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但是每次感受到成年男性帶有意味的目光她還是會生理性的覺得不舒服。
“阿西吧……”列寧娜沒忍住爆了粗口，“雖然很不喜歡別人試圖找借口接近我但是這事兒不能不管啊……啊，不對，戴莉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實情，而且那個家夥或許也只是給鄧恩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方便接近我……冷靜冷靜，我反應有點過度了，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新回到了床上鉆進被窩裏打了個哈欠：“困死了先睡覺，至於那個帶著秘密的占蔔家……克萊恩是吧？明天再說，得先解決那個窺秘人的問題。一次性搞太多事情容易翻車，回頭可以和他好好商量一下……鄧恩大概率還沒懂扮演法……”
她蹭了蹭被子，覺得困意一陣陣襲來。
“自從那個占蔔家入夢之後我感覺我的睡眠好了……是錯覺嗎……”
……
周六，輪到克萊恩值守查尼斯門。他看到了厄運布偶，還有它手裏的那一張紙。在和趕來的倫納德、洛耀聊天的時候，他有意把問題往儀式魔法和老尼爾身上引。
對方的狀態既然出現了問題，那麽他在平常的表現出或許也會出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呼，這是昨天聊天的時候列寧娜女士說的，我得多了解老尼爾才行……得先從我知道的信息入手……盡量把話題引到生活方面，一般來說這是最容易出現不對勁的地方……
“對A，”克萊恩隨手甩出撲克牌，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報銷的材料到了份額，還能提出別的申請嗎？”
倫納德壓了一手，看了克萊恩一眼，問道：“是老尼爾吧？他又讓你報銷什麽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傳神啊……“一些材料，”克萊恩說道，“我感覺我最近還需要把以前的儀式魔法覆習一下，而且我也想多做幾個護身符練手。話說回來，如果我打算研究的更深一點的話不會也出現過於缺材料的地步吧……”
“很有可能，”洛耀補了一句，“不過詳細情況我和倫納德提供不了什麽幫助。”“不眠者”能用的儀式魔法很少。
倫納德看了克萊恩一眼，說道：“或許你可以和老尼爾商量一下，怎麽才能更好的報……咳咳，是覆習儀式魔法。我相信他不會介意的，老尼爾一直都很樂觀，對待隊員也很寬容。”
我知道你是想說“報銷”！克萊恩笑了笑：“希望他不要介意我的貿然拜訪，不然他很有可能說‘克萊恩，你打擾到一個鰥居老人的清凈了’。”
洛耀擡了擡眼，說道：“好了，又是我贏了。還有，克萊恩，老尼爾根本沒接過婚，不算鰥居。”
沒結過婚？
克萊恩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老尼爾沒結過婚？”
倫納德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
克萊恩深吸一口氣，他的確想過會發現問題，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讓他猝不及防。他頓了頓，說道：“之前我去老尼爾家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架鋼琴。老尼爾說，那是他過世妻子的東西。”
倫納德和洛耀對望了一眼，神色皆是一凜。
倫納德的喉結聳動了一下，這才說道：“之前我也去過老尼爾家，他家根本沒有鋼琴。而且隊長也說過，老尼爾一直保持單身——他們認識十五年了。這點值夜者小隊的人都知道。”
洛耀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聲音分外清冽：“你是什麽時候去老尼爾家的？”
倫納德坐直了身體，難得收回了平常閑散的模樣：“去年。”
伴隨著“鐺”的一聲輕響，硬幣翻轉，克萊恩伸出手接住它，然後在洛耀和倫納德的註視下緩緩展開手掌。
國王頭像朝上。
“老尼爾的狀態很不對勁，”克萊恩收回硬幣，問道，“他現在在哪兒？隊長他什麽時候會來？”
“應該快了，”倫納德說道，“可能還有挽回的機會，前幾天隊長說過這一陣子他會早點來。洛耀，你去找隊長，讓人……看一下老尼爾，我和克萊恩留守查尼斯門。”
“知道了。”
沒有過多的廢話，洛耀直接站起身走出門。倫納德側耳聽了一會兒，確定洛耀走遠之後才看向克萊恩，碧綠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伸手拍了拍克萊恩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至少我們發現的夠早……而且老尼爾最近看上去很正常。”
他剛剛就在幫我把話題引過去……克萊恩沈吟片刻，這才表情略顯沈重的說：“我剛剛想起來，在我剛晉升占蔔家的時候。在老尼爾的背後看到了一雙半透明的、虛幻的眼睛，但是他告訴我那是儀式魔法殘留，讓我不用管。”
倫納德剛開始一楞，在側頭過了一會兒後雙眼睜大，脫口而出：“你怎麽不早說？！”
“我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你知道那是什麽？”
“不，沒什麽，”倫納德很快收拾好了表情，他的身體往後靠了靠，把左腳搭到了右腿上，手也收了回來，隱隱的拉開了和克萊恩的距離，“我雖然不擅長儀式魔法，但是我也知道，儀式魔法的殘留不會出現那種東西——老尼爾可能真的出事了。”他主動安慰克萊恩：“別擔心，至少老尼爾今天還在值夜者小隊，我們都在。而且，或許還可以被挽回。”
“能行嗎？”
倫納德將手插進兜裏，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麽。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記得聖堂每隔半年就會把一些和非凡事件相關的案件經過不同的刪減，改成好幾個版本下發給值夜者們。以前……以前好像有一個案件，瀕臨失控邊緣的值夜者被救了回來，清除了失控和汙染。但是據說那是極少才出現的情況，而且耗費很大。”
“被救了回來？怎麽做到的？那個值夜者後來怎麽樣了？”
倫納德撓了撓頭，皺著眉仔細想了想才說：“似乎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後來他成為了高級執事，又因為一場非凡世界的沖突離世。更詳細的資料我並沒有權限查看。隊長可能知道更多的實情，但那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麽做的耗費極大，而且非常危險，所以不可能被推廣。”
克萊恩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背後水很深，但是按照他現在的權限也不能接觸更多的隱秘，所以他也只能將這件事暗暗記下，同時在心底向女神祈禱，希望老尼爾此次可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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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克萊恩去灰霧之上驗證了列寧娜的問題。
“我和西裏斯的事件有問題啊，隊長和老尼爾的狀態也……不行，得做點兒什麽……不然真的來不及了……”克萊恩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再思考一下列寧娜.奧威爾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離開灰霧，克萊恩準備好紙筆，猶豫了一陣開始給列寧娜寫信。
“……您的推理能力讓我深感佩服……我驗證了您的問題，答案都是‘是’……經過您的提點，我想起了一件快要被我忽視的事情：我曾用靈視在老尼爾的身後看到一雙半透明的，虛幻的眼睛……”
末尾，克萊恩很認真的問了列寧娜什麽時候有空，並表達了需要她的當面指導，有很多問題他今天還沒來及說。
然後他布置好儀式魔法，召喚來了列寧娜的信使。
在他離開那家咖啡館之前，列寧娜教給了他一個儀式魔法，讓他在需要的時候召喚信使寫信給自己，並特別囑咐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信使。令克萊恩感到意外的是，列寧娜給的召喚詞有一句是“獨屬於莫爾甘娜.卡巴拉的信使”。
不過他並沒有深究這是不是列寧娜的真名，因為這個名字很有可能是一些梗的組合名。
隊長說過，列寧娜.奧威爾也不是她的本名，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和不知道沒有區別……畢竟我的名字也不是“克萊恩”而是“周明瑞”……如果不知道對方本名的話，僅僅知道小號也沒有任何意義。
……
“鄧恩和那個窺秘人都出問題了？”列寧娜穿著白色的睡裙靠在床頭翻著克萊恩寄來的信，揮了揮手讓信使離開。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她繼續閱讀著下來的信件：“已經確定了是有幕後黑手引導嗎？那個占蔔家辦事挺細致的嘛……呵，想好怎麽解決窺秘人的問題了啊。太棒了，這樣就不用我繼續插手了。自覺性很高，值得點讚。戴莉已經被調去貝克蘭德了……可惜，如果她在廷根的話或許能靠她來……嗯？又有信件？”
這次來的是戴莉的信使，列寧娜疑惑的拆開信，看著看著就變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表情包。
“臥槽那個占蔔家饞我身子？！下賤！！！！”
雖然她早已習慣這個序列有時候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但是每次感受到成年男性帶有意味的目光她還是會生理性的覺得不舒服。
“阿西吧……”列寧娜沒忍住爆了粗口，“雖然很不喜歡別人試圖找借口接近我但是這事兒不能不管啊……啊，不對，戴莉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實情，而且那個家夥或許也只是給鄧恩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方便接近我……冷靜冷靜，我反應有點過度了，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新回到了床上鉆進被窩裏打了個哈欠：“困死了先睡覺，至於那個帶著秘密的占蔔家……克萊恩是吧？明天再說，得先解決那個窺秘人的問題。一次性搞太多事情容易翻車，回頭可以和他好好商量一下……鄧恩大概率還沒懂扮演法……”
她蹭了蹭被子，覺得困意一陣陣襲來。
“自從那個占蔔家入夢之後我感覺我的睡眠好了……是錯覺嗎……”
……
周六，輪到克萊恩值守查尼斯門。他看到了厄運布偶，還有它手裏的那一張紙。在和趕來的倫納德、洛耀聊天的時候，他有意把問題往儀式魔法和老尼爾身上引。
對方的狀態既然出現了問題，那麽他在平常的表現出或許也會出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呼，這是昨天聊天的時候列寧娜女士說的，我得多了解老尼爾才行……得先從我知道的信息入手……盡量把話題引到生活方面，一般來說這是最容易出現不對勁的地方……
“對A，”克萊恩隨手甩出撲克牌，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報銷的材料到了份額，還能提出別的申請嗎？”
倫納德壓了一手，看了克萊恩一眼，問道：“是老尼爾吧？他又讓你報銷什麽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傳神啊……“一些材料，”克萊恩說道，“我感覺我最近還需要把以前的儀式魔法覆習一下，而且我也想多做幾個護身符練手。話說回來，如果我打算研究的更深一點的話不會也出現過於缺材料的地步吧……”
“很有可能，”洛耀補了一句，“不過詳細情況我和倫納德提供不了什麽幫助。”“不眠者”能用的儀式魔法很少。
倫納德看了克萊恩一眼，說道：“或許你可以和老尼爾商量一下，怎麽才能更好的報……咳咳，是覆習儀式魔法。我相信他不會介意的，老尼爾一直都很樂觀，對待隊員也很寬容。”
我知道你是想說“報銷”！克萊恩笑了笑：“希望他不要介意我的貿然拜訪，不然他很有可能說‘克萊恩，你打擾到一個鰥居老人的清凈了’。”
洛耀擡了擡眼，說道：“好了，又是我贏了。還有，克萊恩，老尼爾根本沒接過婚，不算鰥居。”
沒結過婚？
克萊恩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老尼爾沒結過婚？”
倫納德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
克萊恩深吸一口氣，他的確想過會發現問題，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讓他猝不及防。他頓了頓，說道：“之前我去老尼爾家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架鋼琴。老尼爾說，那是他過世妻子的東西。”
倫納德和洛耀對望了一眼，神色皆是一凜。
倫納德的喉結聳動了一下，這才說道：“之前我也去過老尼爾家，他家根本沒有鋼琴。而且隊長也說過，老尼爾一直保持單身——他們認識十五年了。這點值夜者小隊的人都知道。”
洛耀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聲音分外清冽：“你是什麽時候去老尼爾家的？”
倫納德坐直了身體，難得收回了平常閑散的模樣：“去年。”
伴隨著“鐺”的一聲輕響，硬幣翻轉，克萊恩伸出手接住它，然後在洛耀和倫納德的註視下緩緩展開手掌。
國王頭像朝上。
“老尼爾的狀態很不對勁，”克萊恩收回硬幣，問道，“他現在在哪兒？隊長他什麽時候會來？”
“應該快了，”倫納德說道，“可能還有挽回的機會，前幾天隊長說過這一陣子他會早點來。洛耀，你去找隊長，讓人……看一下老尼爾，我和克萊恩留守查尼斯門。”
“知道了。”
沒有過多的廢話，洛耀直接站起身走出門。倫納德側耳聽了一會兒，確定洛耀走遠之後才看向克萊恩，碧綠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伸手拍了拍克萊恩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至少我們發現的夠早……而且老尼爾最近看上去很正常。”
他剛剛就在幫我把話題引過去……克萊恩沈吟片刻，這才表情略顯沈重的說：“我剛剛想起來，在我剛晉升占蔔家的時候。在老尼爾的背後看到了一雙半透明的、虛幻的眼睛，但是他告訴我那是儀式魔法殘留，讓我不用管。”
倫納德剛開始一楞，在側頭過了一會兒後雙眼睜大，脫口而出：“你怎麽不早說？！”
“我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你知道那是什麽？”
“不，沒什麽，”倫納德很快收拾好了表情，他的身體往後靠了靠，把左腳搭到了右腿上，手也收了回來，隱隱的拉開了和克萊恩的距離，“我雖然不擅長儀式魔法，但是我也知道，儀式魔法的殘留不會出現那種東西——老尼爾可能真的出事了。”他主動安慰克萊恩：“別擔心，至少老尼爾今天還在值夜者小隊，我們都在。而且，或許還可以被挽回。”
“能行嗎？”
倫納德將手插進兜裏，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麽。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記得聖堂每隔半年就會把一些和非凡事件相關的案件經過不同的刪減，改成好幾個版本下發給值夜者們。以前……以前好像有一個案件，瀕臨失控邊緣的值夜者被救了回來，清除了失控和汙染。但是據說那是極少才出現的情況，而且耗費很大。”
“被救了回來？怎麽做到的？那個值夜者後來怎麽樣了？”
倫納德撓了撓頭，皺著眉仔細想了想才說：“似乎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後來他成為了高級執事，又因為一場非凡世界的沖突離世。更詳細的資料我並沒有權限查看。隊長可能知道更多的實情，但那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麽做的耗費極大，而且非常危險，所以不可能被推廣。”
克萊恩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背後水很深，但是按照他現在的權限也不能接觸更多的隱秘，所以他也只能將這件事暗暗記下，同時在心底向女神祈禱，希望老尼爾此次可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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